清朝的道台是个什么官,比知府大吗?

发布时间:2022-02-21 / 作者:清心寡欲


清朝设立省、府、县三级行政机构,统治者全国设了18个行省,设府188个,设县1546个。

而在编织里,里面没有“道”一级行政机构。

道的地位非常微妙,说它是地级市,却又不是;道台的身份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,有时候它是四品官,有时候是三品,甚至是二品、一品。

首先可以确定的是,大清朝道台是四品官,而且最低为正四品官,甚至有的道台是从三品官,个别情况下道台还是二品;知府也是四品官,但最高是从四品,道台当然比知府大。

说起清代的官职,最广为人知的怕是知府,所以才会有那句脍炙人口的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”。

道台知名度虽然不那么高,但是他们的俸禄比知府高得多,年收入(年俸 禄米 养廉银)在是知府的两倍左右。

所以说同为地方官,大清的“道台”,比知府的“人气”高得多。

比如蒲松龄小说里有王道台,冯骥才小说里有贺道台,陆士谔小说中有风流道台。

鲁迅小说《故乡》里虽然没有道台这个角色,但也有道台一词出现。

迅哥儿的老邻居杨二嫂曾经非常羡慕地说“阿呀呀,你放了道台了,还说不阔?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,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,还说不阔?”

《故乡》描述的是民国时期的场景,宣统皇帝已经退位,百姓还对道台津津乐道;道台的牛气可见一斑。

清朝末期的刽子手徐锡麟,就是捐道台的资格去安庆任职,进入大清官场。

清末首富盛宣怀的大公子,曾是湖北候补道(候补道台),官至二品。

盛宣怀的合作伙伴,有打工皇帝之称的清末巨富郑观应,在富可敌国的情况下,也买了个侯补道的官。

就连慈禧的弟弟桂祥,也梦寐以求当粤海关道员。

“道台”(道员)魅力为什么这么大?

道台,是大清首创的官职,在清朝建立之初称为“道员”。

清代的地方机构跟中国历代没有什么不同,也是分"省、府、县"三级。

省的最高官员为总督和巡抚,他们是最高地方行政长官,其中总督为正二品,巡抚为从二品。省下面一级是府,府的首长是知府,知府最初为正四品,后来降级为从四品。

县是封建王朝最低一级地方行政机构,县衙的长官是知县,级别是正七品,即人们常说的七品芝麻官。

清朝建立之初,道员官阶并不固定,是临时性的兼差;直到乾隆时期(乾隆十八年),道员的官阶才固定下来,一律定为正四品的地方长官。

个别情况下,道台也有成为正三品甚至正二品的,比如盛宣怀的大公子。

红顶商人胡雪岩,也曾经捐了个道台,级别就是二品。

甚至在个别朝代,比如在乾隆嘉庆时期,个别道台还像钦差一样,代表皇帝行使职权,到各地完成使命,手握“密折封奏”的大权。

到了光绪时期,道员的级别更高;光绪时期的御史李慈铭曾经说过“今则外官道员多至二品,其封皆至一品矣.”

能赚“十万雪花银”的地方知府,权力显然不能跟道台比肩。

之所以那么多人对道台趋之若鹜, 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级别高,而是权力大,是个肥得流油的差事。

道台级别虽然是介于总督、巡抚和知府之间,但严格地说,道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地方行政机构;或者说道台不完全具备地方政府性质,实际上它不过是省级行政机构的派生物,怎么说都比知府级别高。

以《光绪会典》记载,清代的道台,分为两种,一种是“分巡道”,另一种是“分守道”,即“民事行政道台”和“具有特殊职能的行政道台”。

前者是省级督抚和地方府县官员的承上启下的联系人,既有“观察”(监督)地方行政的权力,也有署理河务、水利等地方事务的职能。

后者则专门负责特殊事务,即外快非常多的行业,比如“粮道”、“盐道”、“河务道”、“提学道”、“茶马道”、“分巡道”、“海防道”、海关道,屯田道等。

在清代的地方行政体系里,“道台”责任重大,权力不小;他们既肩负着监督行政官员的责任,又负责多项关乎国计民生,油水很多的事务。

官大一级压死人,知府见了道台,都是毕恭毕敬,不敢有丝毫怠慢;因为有时候他们不仅掌握辖区经济资源,还掌控那里的人事组织资源和司法资源。

比如《官场现形记》中何藩台是盐法道的道台,在任期间让几个兄弟、幕友充当掮客,进行公开卖官。

不仅如此,道台中的巡道还主管理刑名诉讼诸事,负责纠正冤假错案。

即使地方驻军将领,也要看道台脸色,不敢得罪他们。

因为部分道员还额外加兵备衔,此类道员皆可节制所辖境内的都司、守备、千总、把总等军队将领,成为该辖区最高的文武长官。

而且在特定时期,有的道台本身就是更高级别的官员兼任,其职权可想而知。

从某种意义上说,道是地方行政的枢纽,地位非同小可。

所以也就不难理解,清朝末期,那么多风云人物,都要对道台一职趋之若鹜,不遗余力要捐一个道台,以此为荣。

即使不在关键部门的道台,手中掌握的实权也比知府要大,掌握的资源也比知府多:而且最叫知府羡慕的是,他们管的具体事务少,肩膀上的责任轻,活得逍遥自在。

比如的所谓的“粮道”,每年工作的重中之重,不是运粮,而是负责省一级行政机构的应酬,即招待官员,筹备宴席。

把上级藩台臬台(省级最高长官)各衙门都叫来聚餐,交流工作经验。

清末哈尔滨的道台府,里面有16个厨子,长年忙得不可开交,负责招待各路官员、各国使节,三天一小宴,五天一大宴。

京城的官员等重要客人到道台府,一般都用“鳇鱼宴”招待,宴席的主菜是鳇鱼,体长可达5米,重逾千斤。

由此可见,道台的工作压力主要是胃部压力非常大,对健康的危害可想而知。

尽管压力山大,但大家越是艰险越上前。

曾经担任光绪年间江西道员的张集馨,在《道咸宦海见闻录》中直言不讳地说:自己作为陕西粮道的“道台”,为避免失去工作,每年要给西安将军送五次礼,每次白银在800两以上。这还不算,每个季度还要给陕西巡抚送礼,每次白银不低于1000两。

至于给门包等人的“礼金”同样非常可观,甚至高于给上司送礼的金额。

“道台”如果用自己的俸禄送礼,恐怕早就倾家荡产了,他们合法收入不吃不喝也不够花的。

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,因为投入产出比太高,送礼的钱没有一分钱需要自己掏腰包。

无论是“粮道”“盐法道”还是“河道”,都是大清朝支出最高的项目,(清王朝每年花在“河工”上的钱,几乎占了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三十)而且河道和盐道根本没有办法核查账目。

洪水来了,不顾一切加固堤坝、抗洪救灾,你能算出往河里投入多少石头和沙袋?

至于食盐,在运输途中也是要损耗的,损耗多少怎么计算,谁说了算?

如此“肥缺”谁都舍不得失去,它是聚宝盆,能招财进宝,为了保住它就要舍得付出,上下关系打点好。

这就造成了一个怪现象,越是投入多,洪水越是泛滥成灾;越是损耗大,运到的官盐量却逐年减少。

晚清《见闻琐录》里更做过统计:每次清王朝治河的经费,“河督去十之一,河道、河厅、师爷、书办、青役 以次亦各去十之二。”基本啥活没干,就给分个精光。《清俾类钞》也记载,只要有“河工”,“河道”必然组织宴席,一顿宴席要吃三天三夜,宴席上云集各种奇珍。类似“折腾”里,“道台”们都是其中连接各方利益的“中坚力量”。

如此特殊角色,也就不难理解“道台”们为何受欢迎,甚至惹得晚清有钱人们砸钱买。

晚清小说《官场现形记》里有一句入木三分的话:“江南有三多,婊子多,驴子多,候补道多。”

道台是大清行政官员,应该为君分忧,为国尽职,为民楷模。

可是事实上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职责,干的是中饱私囊的把戏,表面道貌岸然,背地里肮脏无比。

从早年的“朝廷枢纽”,到与“婊子”“驴子”成为一丘之貉,叫人啼笑皆非。

由此可见,道台不但级别比知府高,贪腐起来也比知府厉害;三年清道台,何止万两雪花银?

大清“道台”们的堕落,何尝不是晚清王朝兴衰的一个缩影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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